卫清歌看着那张几乎刻进她骨血的冷峻脸庞,心中满是苦涩酸楚,嘴...
卫清歌抬手想要触摸那本书,却是只抓过一片虚无。
她苦笑一声,就连林邺都知晓这是她心头所爱,姜若修却这般轻易地随手送出去。
突然,门外传来几个纨绔子的笑声。
“永安王府这几日动静可真够大的,你们说那卫清歌回来,是不是该自请下堂了?”
“要我说,那卫清歌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将女,哪里配得上永安王,子依小姐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女之名,她拿什么比?死的只剩一个残废哥哥的将军府吗?”
讥嘲声直直刺入卫清歌心口,她攥紧手,眼神落寞。
姜若修喝酒的手顿了一瞬,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斟酒。
这时,林邺却冷下脸起身猛地将门拉开。
一群人愣了愣,正要拱手行礼,就听见他满是嘲讽地开口。
“盛京的世家教养就是这般?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鄙武将守护边疆,你们如何能这般不知世事的在这里谈论风月!”
一群自诩风流的纨绔掩面而逃。
见林邺一脸不虞地回来坐下,姜若修状似无意道:“你似乎很欣赏卫清歌?”
林邺感叹:“记得去年上元节你不愿归家,与我们喝到天明,她来寻你,甚至还带了醒酒汤,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,要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就上了战场的骁晚将军。”
“若是我能娶到她……”
话说一半,林邺自知失言,仰头喝下一杯酒。
包厢内气氛一瞬死寂。
姜若修捏紧酒杯,眸子暗沉下去,心里莫名烦闷。
这时,门外护卫通报:“王爷,卫靖卫将军前来拜见。”
被林邺的话惊得愣住的卫清歌瞬间回神,黯淡的眸子里聚起一抹光,是哥哥!
身坐轮椅的卫靖被属下推进来。
看见卫靖,明明流不出眼泪,卫清歌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。
她想要扑过去,却又近乡情怯地顿住,低喃着唤了一声:“哥哥!”
丝毫不知卫清歌状况的卫靖,神情冰冷看向姜若修问:“听闻王爷要另娶?”
姜若修看着卫靖与卫清歌有几分相似的眉眼,眼眸微眯,遂淡淡道:“不错,卫将军有何指教?”
卫靖宽大袖袍一甩,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。
“既如此,便请王爷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吧!”这话一出,卫清歌就见姜若修瞬间沉下了脸。
“和离?”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。
卫靖手捏紧成拳,冷声控诉。
“这三年,我妹妹在王府过得如履薄冰,人人称她王妃,可她却过得连个奴仆都不如,只能日日看着你跟其他女子浓情蜜意。”
“她为你卸下战甲穿上素衫,洗手作羹汤,样样尽心尽力,甚至为你差点丢了性命!只盼能将你顽石一般的心焐热!”
“可你呢?欺她,辱她,轻贱她!”
卫靖越说越愤怒:“三年前是我的一意孤行才令吾妹沦落至此,卫靖悔不当初。”
卫清歌不知何时,已经站到卫靖身边,看着他发红的眼眶,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般难受。
她红着眼开口:“哥……不是你的错,我知你是为了我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