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浅浅,我可怜的浅浅....我轻轻抚着浅浅皮包着骨的脸颊,心里痛的要命。该死!...
她一下子跪倒在了我的面前,抽泣道:“不好了,姑娘她快要死了。”“什么?我女儿在哪?”......
“是!”
士兵们齐声应答,声音震天动地。
我环视四周,目光如刀,射向每一个角落,“何人胆敢阻拦?无论是谁,都给我乱剑砍死!”话语中充满了杀伐之意,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,众文武百官纷纷后退,脸都吓白了。
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可不管你是丞相还是尚书,但凡敢拦,下场只有一个,那便是死!
在嬷嬷的指引下我来到了忠义侯府,嬷嬷下了马敲开了侯府大门。
谁知道那门童看见嬷嬷却鄙夷的嘲讽道:“你怎么又来了?说了我们家侯爷不会放人的,当初是你夏家老爷把姑娘送来的,现在还想要回去?不可能,你......”
下一秒,门童看见了身后的我和卫家军,吓得脸色一白,“你...你们....”
我走上前我猛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,尘土飞扬。
门童痛苦地蜷缩着,一时无法起身,我不再理会他,冷冷地对着身后的人命令道:“给我上
卫家军人立刻行动起来,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忠义侯府,一时间,激烈的打斗声响彻四周。
我跟随着嬷嬷一路来到了一座小院子,我迈步走进院子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。
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,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。
我不禁皱起眉头,捂住口鼻,昏暗的房间里,我看到一张木板床上,一位少女正躺在那里。
她衣不蔽体,满身伤痕,如果不是看到她胸膛还有起伏,我真会以为她已经死了。
那一刹那,我认出了她——我的女儿浅浅。
我冲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她,“浅浅,娘回来了,娘回来了....”
在我手还未完全落下的一刹那,床榻上的人儿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反应。
她轻微地瑟缩了一下,似乎是对于外界的触碰感到一丝恐惧。
她的声音虚弱到几乎听不见,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沙哑的呼唤:“娘,我好想你……”
这一刹那,我心如刀绞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我紧紧地握住拳头,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不让泪水滑落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回应她:“浅浅,娘在这里,娘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。”
就在这时,院子外面突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,“是谁如此大胆,擅闯我忠义侯府?!”
我心里一颤,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,双头紧握,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,此刻我心中只想狠狠地教训那个伤害我女儿的人。
愤怒和悲痛交织在一起,让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我提起长剑冲了出去,目光冷冽地扫过院中的一切。
正中央,一个白发苍苍、长相猥琐的老头儿正趾高气扬地叫嚣着,那副嘴脸令人作呕。
他身边围绕着数位身着薄纱的少女,她们的脸上满是恐惧与羞耻。
我呼吸一滞,我的浅浅是否也是被这个白发老头这般对待?
那老头怒目瞪着我,“你是何人,竟敢来我府上闹事,你可知我是谁?”
“我乃当朝太子妃的外祖父,夏礼夏丞相的岳父,你.....”
没等他说完,我已经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,反手一削,老畜生的头颅已经被我割下!
呵呵,夏礼的岳父!
那一瞬间,我立即明白了城门外,夏礼为何会拼命阻止我来到这里。
我不管是谁,只要有人敢欺辱我的女儿,他就必须得死!
“头颅装好,随我回府!”我望着这偌大的忠义侯府,脸色铁青,“把这侯府给我烧了,片瓦不留!”
“是,将军!”
我一路都紧紧抱着浅浅,她瘦弱的要命,我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张纸片,没有丝毫重量。
我的浅浅,我可怜的浅浅....我轻轻抚着浅浅皮包着骨的脸颊,心里痛的要命。
该死!他们所有人都该死!
到了夏府,府门紧闭,只有两个门房守在外面。
夏府的大门巍峨耸立,两旁的石狮庄严而神秘。
这里原本是我卫家祖宅,是我当年爱惨了夏礼,曾经的我为了夏礼做过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傻事。
比如将京都第一豪宅卫大将军府改成夏府,将夏家众人全部接回夏府供养。
又比如将万贯家财交给婆母打理,还比如为了夏礼揍遍朝堂无数官员。
诸如此类的事儿不计其数。
夏府大门门上铜钉密集,皇家宫殿的门钉,是纵九路,横九路,共八十一颗门钉。九是阳数之极,是阳数里最大的,象征帝王最高的地位,寓意为‘九五至尊’。
而前朝先皇为了表示对我家的恩宠,特许我夏家也用纵九横九的门钉,只是如今大门紧闭,却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,将我与浅浅拒之门外。
两个门房一看到我,便趾高气扬地说道:“夫人,方才老夫人有言,说夫人你在皇帝面前让老爷丢了颜面,不许你进府,让你在门前需跪满两个时辰,方可回家!”
听到这话,我心中的怒火更甚。
我冷冷地回应道:“真是好大的威风!狗仗人势的东西!不让我进府,小心我血洗了你夏家
那两个门房一听,立刻变了脸色。
他们互相看了看,然后其中一个门房硬着头皮说:“夫人,这是老夫人的命令,您也不想惹她老人家不高兴吧。”
我冷笑一声,道:“真是好大的罪名!惹她不高兴?我倒要看看,她有多大的架子!
我身后的将士们都是跟随我打天下的兄弟,他们看到浅浅受到如此折磨,早已义愤填膺,气的双眼通红。
浅浅可是他们看在长大的小公主,可如今.....
“大将军,动手吧!为大小姐讨个公道!”
他们知道我曾经深爱着夏礼,怕我继续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隐忍,可现在的我,却比任何人都想杀了夏礼。
“给我冲!血洗了这鸠占鹊巢的夏府!”
“是,将军!”
第一个被拿来祭旗的,便是门口嚣张至极的门房。
将士们跟着我冲进了夏府,十年后,我再次来到院子里,却被满院的花花草草惹怒了。
夏礼怎么可能不知道浅浅对花粉过敏,浅浅出生那年因为不小心吸到了家里花草的花粉,瞬间就起了一身的红疙瘩,从那时候起将军府便决不能再种植任何花草,违令者可斩!
可现在......
“把院子里的花草全给我连根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