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燕燕,萧皇的第九个女儿,从小便生活在其父皇母后、皇兄们的宠...
冗杂的礼节过去,楚九歌卸下了头顶的桂冠,散着发坐在床榻边。
眼前随处可见的红,恍若将她带回到她同秦萧何成婚那一日。
也是一样的红绸丝带,十里红妆,人依旧,景依旧,只是皆非昨。
“皇后娘娘,皇贵妃娘娘前来觐见,如今在偏殿候着呢。”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楚九歌蹙了蹙眉,却不可否认心头划过的酸涩。
皇贵妃!原来她昏迷的这三个月,秦萧何已有新欢了啊!
楚九歌起身将散落的发勾绑在脑后,依旧是那一身大红的霞帔,随意的拉开了门,走了出去。
楚九歌站到偏殿,当那个被称为皇贵妃的女子转过身,她的脸映入眼帘时!
楚九歌满心的不敢置信,可事实摆在眼前,她只觉得无尽的恶心感涌至心头。
这算什么?
任凭她楚九歌想破了头,也从没想过,秦萧何的皇贵妃竟然会是邬沉央!
一个借助同她母亲容貌几分相像,从宫女爬上他父皇的龙床,一跃成为她父皇宠妃的女人,如今竟然是摇身一变成了她夫君的妻妾!
此时的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:脏!肮脏至极!
不只是邬沉央,还有秦萧何,还有她自己……
“妾身沉央,见过皇后娘娘。”邬沉央的声音清冽,如莺啼鸟语,可楚九歌只觉得一股火萦绕于心,久久难逝。
“云妃娘娘,真是好久不见!”
云妃,是邬沉央伺候楚皇时的封号。
邬沉央脸上的笑变得僵硬,她没想到楚九歌如此直白的戳破这层关系:“娘娘记性真好,不过您得记的更清楚些,妾身如今是皇上的贵妃,同您伺候的是同一个人!”
一女侍二夫这种事情,楚九歌不知道邬沉央是如何说的这般理直气壮,甚至沾沾自得!
“你来,到底是想说什么。”
“妾身能说什么?只是好奇,九公主嫁给了自己的杀父灭国仇人,如今是个什么心情。”邬沉央说着,眼中恶意明显,“不过说起来,九公主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皇上,坐上皇后的位置,想必对这个位置觊觎已久了吧?”
邬沉央说着,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凑近楚九歌,缓缓道:“就是不知道,皇上颠覆楚国这件事,您在其中出了多少分力!”
楚九歌脸色一白,邬沉央的话将她心上好不容易愈合的疤痕撕裂,鲜血横流,痛断肝肠。
“邬沉央,你胡言什么!”
楚九歌怒目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,只觉得刺目,抬手便是一巴掌挥了过去。
随着一声惊呼,看着邬沉央侧脸上的血痕,楚九歌这才猛然想起手指上还带着护甲!
她深知容貌对女子的重要,见捂着脸的邬沉央,心中浮上抹愧疚,却忽略了那人眼底的暗光。
“你……”楚九歌刚开口,身后便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。
楚九歌寻声望去,还未说话,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,连带着耳中一片轰鸣,栽倒在地。
楚九歌呆坐在地,怔怔的看着那个将邬沉央揽进怀中的男人,心中涩苦,犹如针扎。
她顶着秦萧何不悦的目光慢慢起身。
秦萧何将哭泣的邬沉央打横抱起,冷声道:“这件事,朕会替沉央亲自讨回来!”
他的话重重砸在楚九歌心上,她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,喉中一片哽噎。
你打算如何讨回来?
楚九歌的话没有问出口,却在第二日,得到了答案。
“皇后娘娘,请吧,皇上还在明裳宫等着奴才回话呢!”太监将一把匕首扔在了楚九歌脚边,语气中满是不耐烦和催促。
楚九歌呆愣的看着那把匕首,只觉得心口犹如破了个大洞,寒风凛凛。
他以为她是故意毁了邬沉央的脸,所以要用她的脸来赔么?
楚九歌木然着脸,弯腰将匕首捡了起来,紧紧地握在手中。
而后在太监惊慌的声音中,朝着明裳宫快步奔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