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果真的跟我过不下去,可以提早回来跟我离婚,哪怕我不答应,你也可以起诉离婚,...
姜馥宁怎么也想不到,再见到秦舟鹤会是在她爷爷的葬礼上。他一身黑装,胸口别着白色的花,一步步走到她的身边,然后站定,跟着她...
姜馥宁环顾了一圈秦舟鹤的办公室,自不那么愉快的结婚后,她还是第一次再来这里。
“咖啡”,秦舟鹤将咖啡放到姜馥宁面前,指尖划过桌面几下,又绕回桌子的另一边,在办公椅上坐下了,“找我什么事?”
他们好歹夫妻一场,却是生疏得可以。
姜馥宁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,拿起喝了一口,瘪嘴摇了摇头又放下了,“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。”
“哦,那我再给你泡一杯?”秦舟鹤说着准备起身。
姜馥宁赶紧摇了摇头,“算了,还是说正事吧。”
她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,端端正正放在面前,不偏不倚的居中着,然后直直推向秦舟鹤面前,“我已经签字了。”
秦舟鹤垂眸,随手翻到最后,确实看到了姜馥宁的签名。
姜馥宁从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笔,俯身递到了他面前,“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。”
秦舟鹤接过笔,抬眸看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摇头,“既然如此,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,平白变二婚,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?”
“嗯,我的错,我以为我能捂得热”,姜馥宁笑了笑。
其实一旦肯承认自己错了,很多事反而也就解脱了。
姜馥宁的话满是自嘲,秦舟鹤听着却感觉像是在骂自己,骂自己是捂不热的石头,化不开的冰。
其实二不二婚的,姜馥宁都不好找了,她爷爷留下的烂摊子,谁还愿意自找麻烦追她。
秦舟鹤翻开离婚协议仔细看了看,却在看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,他抬眸看姜馥宁,眼底有些不可思议,“三千万?你可真开得了口。”
秦舟鹤的反应,姜馥宁能料得到。
到了这一步,倒已经不在乎什么脸面了,她要是豁出去脸就能将爷爷的公司挽救回来,也值。
“这是我离婚的唯一要求”,姜馥宁看向秦舟鹤的眼睛,笑了笑,笑得苦涩,“虽然是无耻了点,但不管怎么样,我三年的青春,也不能白白浪费了。”
“先不说,三年前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,这三年,我可是连你手指头都没碰过,你损失了什么?”
姜馥宁看着秦舟鹤,内心有些苦涩,却也释怀,这个将婚姻当买卖一样谈论价格的男人,就是自己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。
“而且,是你自己非要嫁给我的”,秦舟鹤特意再次提醒。
“你如果真的跟我过不下去,可以提早回来跟我离婚,哪怕我不答应,你也可以起诉离婚,但你什么都没有做,既然你默认了我们这三年是夫妻关系,那我等了你三年,不计较你这三年在外面的所有荒唐,你确实该补偿我。”
秦舟鹤看她,笑了,大抵是被气笑的,“我这三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荒唐事了,需要补偿你?”
姜馥宁这么说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三年做什么禽兽不如对不起她的事了。
“你心里明白,我们之间不必把话说到难堪。”
姜馥宁平静看着他,她已然接受所有的一切,接受秦舟鹤不会爱上她,接受往后秦舟鹤爱跟谁跟谁,她不过问,甚至还愿意还他自由之身。
秦舟鹤目光犀利看了姜馥宁好几秒,最后垂眸,又将目光落回离婚协议上,“我需要时间考虑。”
“是,我理解,不是小数目,你们可以商量”,姜馥宁点头。
秦舟鹤将笔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丢在了桌面上,他撑着桌子起了身,几步走到姜馥宁面前,将她面前的咖啡拿起,然后去往咖啡机那边,“我还是再给你泡一杯吧,你活该喝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