】 萧晚晴冲着许静初,露出歉意的笑容,说了一句打扰了。 许静初拖着疲惫的...
许静初爱惨了自己,在整个圈子里成为舔狗的代表。
时文易不相信她有勇气离开,接过笔利落签字。
许静初拿起离婚协议书,如释重负,没想到最难的一步,能如此轻松完成。
只能说时文易太过自负,也对她太过轻视。
其实只要动动手指,翻阅一下便能知道离婚协议书是真的。
可惜许静初在心中的分量,不值得抬起一根手指。
许静初搀扶着时文易走进主卧,刚要说话,就被一脚踹出来,随着房门紧闭,里边传来一声冷笑。
【滚!】
许静初从地上爬起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轻轻拍打衣裳,其实家里很干净,地板一尘不染。
她只是觉得很脏。
被时文易触碰过的地方,统统脏了。
每次时文易生气,就会惩罚她住在没有空调,阴暗潮湿的保姆房,什么时候心情好了,便让她住进隔壁的卧室等待吩咐。
至于想要跟时文易睡在同一张床,自从车祸后,时文易宁愿要外边的女模,也不会让许静初碰。
许静初习惯了时文易的冷暴力,回到房间将离婚协议书放好。
她重新躺下,闭上眼睛,即便身上的伤口传来撕.裂般的疼,也挡不住对自由的渴望。
距离彻底离开时文易,还有三十天。
3
第二天早上九点,许静初第一次六点以后起床,她感觉到身体无力,脑袋疼的厉害,昨晚时文易的一盆冷水,导致伤口发炎发起了高烧。
许静初走出保姆房,做好被时文易辱骂的准备,却发现别墅空荡荡的,找了一圈,管家说文易少爷大清早已经出门。
她点头,趁着时文易不在家来到楼上小房间收拾东西。
既然时文易签了离婚协议,剩下的事情就是收拾行李。
房间行李很少,除了一些证件,便是几套衣服,还有很多她曾经为时文易准备的节日礼物。
五年来,时文易一直在折磨许静初,要求每个节日必须准备礼物,而且不能重样。
许静初以为时文易给她机会,于是花了很多心思,将礼物一样样奉上,可笑的是那不过是时文易羞辱的方式之一。
时文易看都不看礼物一眼,丢给院子里样的那条狗。
嘲讽的神色,好似在说,在她眼中许静初与一条狗没有任何区别。
刚结婚那半年,两人过的还算幸福,许静初产生幻觉,婚姻若是长期下去,也不是不行。
可惜一切都是梦。
从开始就该分清楚报恩与婚姻的区别。
好在为时不晚。
将行李打包好放在保姆房,所有与时文易有关的礼物和物品,装起来有几个大袋子,统统丢进垃圾桶。
这时候,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门口,时文易探出脑袋,正好瞧见,神色不悦:【你丢了什么?】
许静初面无表情:【一些无用的垃圾。】
时文易瞥见垃圾桶上精美的礼盒包装,怎么看都不像是垃圾,刚要沉着脸呵斥,身后传来一声咳嗽,立即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【晚晴妹妹,你没事吧?】
时文易脸色剧变,关心之色溢于言表,轻轻打开车门,温柔的搀扶出一个柔弱漂亮的女孩儿。
许静初好奇打量着对方,心中感慨,难怪时文易对她念念不忘。
萧晚晴穿着白色连衣裙,气质干净素雅,惹人怜爱。
时文易见许静初杵着没动,勃然大怒:【愣着干什么,去后备箱提行李,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,养条狗都比你强。】
萧晚晴脸色微变,细声细气:【文易,别这样,她毕竟是你妻子,是我不对,不该来打扰你们。】
说完便抹着眼泪,神色哀怨。
时文易脸色阴沉,望着许静初的目光充满厌恶,冷笑一声:【这个家我说了算,她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。】
萧晚晴冲着许静初,露出歉意的笑容,说了一句打扰了。
许静初拖着疲惫的身体,勉强将行李提出,忽然一阵头晕,倒在地上。
时文易扑上来,神色焦急。
许静初以为她在担心自己,爬起来:【没事。】
时文易一把将她推开,眸子闪过一丝厌恶,狠狠道:【果然是个废物,这点事情做不好,要是弄脏了晚晴妹妹的行李,别怪我把你赶出去!】
许静初瘫坐在地上,望着从不会主动照顾人的时文易,小心翼翼搀扶着萧晚晴走进别墅,千疮百孔的心脏,像是被撕成碎片,嘴角溢出一丝苦涩。
估计自己这条命都比不上萧晚晴的衣角。
【晚晴妹妹刚回国,暂时没地方落脚,住在家里,你以后不用去公司,在家伺候她吧。】
许静初摇晃走进别墅,便听到时文易发号施令。
完全没有看到许静初涨红的脸色,因为高烧而虚弱的脚步,一个劲儿的交代照顾萧晚晴的注意事项。
许静初看到她如此照顾萧晚晴,很想问一句。
让名义上的妻子待在家,去照顾心中的白月光,时文易,你要脸吗?
可一想到很快就能离开这座牢笼。
许静初没有反驳,而是平静走进厨房。
时文易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涌出一阵怪异,总觉得许静初的反应不对劲,以前虽然安静,但起码还会表现出一些情绪,但她今天平静有些不正常。
不过这些念头一闪而逝,时文易觉得是自己的功劳,已经将许静初驯服。
她只是担心许静初脑子转不过来,大闹一场,晚晴妹妹会不开心。
这样挺好。
许静初先煮了一碗桑叶汤,端着走进厨房,正好经过有说有笑的时文易和萧晚晴身边,忽然一只脚伸出来,不知道萧晚晴是不是有意,正好将许静初扳倒,连人带汤倒在地上。
时文易发出尖叫,一把将萧晚晴搂在怀中,然后愤怒瞪着许静初。
萧晚晴神色惊慌,不停说着抱歉,然后抱着脑袋,疼得难受。
许静初脑袋晕沉沉,逐渐失去意识,滚烫的汤落在身上,手臂起了一大片水泡,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。
昏迷之前,许静初看到时文易冲上前,狠狠用脚踹在她身上,然后说着各种难听的话。
时文易担心萧晚晴受到惊吓, 心疼带着她去医院看心理科。
丢下浑身是伤的许静初,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等死。
眼睛缓缓闭上,时文易的身影缓缓消失,连着那份莫名的情愫,彻底湮灭。
4
许静初醒来已经是三天后,人已经躺在医院,精神恢复不少。
医生告知由于长期的熬夜,血管硬化,再加上高烧不退,导致晕厥,若再晚一点时间,估计会有生命危险。
【年轻人,赚钱固然要紧,但也要爱惜身体。】
许静初苦涩一笑,没有反驳,只是说了一声谢谢。
五年来,她身在地狱,从早到晚承受时文易的折磨,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。
从医生口中得知,是管家送她来医院,期间给时文易打过几次电话,对方只是给了一句,以后这种小事别去烦他,如果想死就死在外边,别脏了家里的别墅,玷污了晚晴妹妹的眼睛。
医生从未见过如此冷血无情的病人家属,看着许静初的目光满是同情。
许静初坐在病床上发呆,萧晚晴明明故意的,时文易却视而不见,反而对她恶语相向,甚至将她丢在家里等死。
即便已经签署离婚协议,就算是个人,也不该受到如此待遇吧。
好在这种日子很快结束,她即将离开,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。
在这座城市生活五年,没有亲人朋友,从报恩的那一天起,她像是卖身给了时家,做了时文易五年的奴隶。
许静初其实有后悔的,可刚结婚的前半年,时文易人真的挺好,挡刀的那天,时文易的泪水落在脸上,哭着说别死,如果能活着就结婚,会尝试爱她。
许静初那时候觉得一切都值得。
只可惜后来的生活像是地狱。
许静初在医院又呆了四天,调理好身体,本来打算住院到冷静期结束,只可惜医院的硬性规定,再加上时文易打来的电话,命令她立即回家。
办理好出院,在回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