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,我已经报警了。”姜夏夏道谢后,抿了抿唇又说,“阮小姐,祝你和岑淮洲永远幸...
她凝视岑淮洲:“酒会上被下药和你传播我照片这两件事,我已报警。”闻言,包间内众人面色各异。......
姜夏夏这份,什么都没要。
自从姜夏夏这个女人横插在他和洛初中间,他无时无刻盼着和姜夏夏毫无关系的一刻。
可不知为何,拿到了离婚协议书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。
在众人一声声的恭贺声中,岑淮洲手机振动,来电显示“洛初”。
所有的不快瞬间被抛到脑后,他眉目含笑接通电话往外走:“小乖你到了!我下来接你!”
“夏夏!”谢子怀在酒吧门口追上姜夏夏,本想伸手拉住她的手臂,却在要碰到姜夏夏羽绒服时生生收住手,长腿一迈拦住要下台阶的姜夏夏,“你从公寓搬出来了?”
“嗯。”姜夏夏垂着眼,将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围巾中。
既然她不要岑淮洲了,自然也不会留在充满和岑淮洲回忆的公寓里。
“你这几天住哪儿?”谢子怀没给姜夏夏撒谎的机会,“我昨天去海城大学找你,听你舍友说姜家人去学校宿舍堵你,逼得你没法在宿舍住,你这几天也没来找我们几个,是去林家了吗?”
提到林家,姜夏夏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,抬头,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望着谢子怀:“谢谢你的关心,也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,但……我有自知之明,你们和我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是因岑淮洲才能成为朋友,现在既然不打算缠着岑淮洲了,自然不能再去麻烦他的朋友。”
儒雅如谢子怀,也被姜夏夏突然冷硬的话刺痛。
他伸手拉住试图躲开的姜夏夏,挂在臂弯处的羊毛大衣从臂弯滑落。
谢子怀顾不上捡,用力攥住姜夏夏手臂:“非要这么说话带刺?”
“要是姜夏夏没醒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。”姜夏夏看着谢子怀表情变得错愕,语声平静又空洞,“抱歉啊……是我不识趣的醒了,搅乱了你们的生活。我会尽快离开海城,这该是你们希望才对啊。”
她十岁被岑家带回去,和谢子怀他们在学校认识,一起长大……
曾经,姜夏夏真的以为他们也是她的朋友、发小。
谢子怀张了张嘴,喉头翻滚着红了眼眶,声音低哑:“你……你听到了?我们不是那个意思
“子怀哥!姜学姐……”
听到阮洛初的声音,姜夏夏从谢子怀手中抽回胳膊,捡起谢子怀的外套,递给扭头同阮洛初打招呼的谢子怀。
阮洛初戴了口罩,浓密的长卷发垂在腰间,米色薄款大衣因为刚从温暖的保姆车下来的被她搭在臂弯,哪怕不露脸整个人也漂亮的发光。
自从发生下药的事,阮洛初还是头一次见姜夏夏。
她没有丝毫不自在,走到姜夏夏面前望着她说:“我知道以姜学姐的品性,下药的事绝不可能是你做的,学姐……你有没有考虑报警?”
姜夏夏只觉好笑。
岑淮洲还有她曾经的朋友都不相信她,反倒是阮洛初信她。
不管她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,她都是第一个说相信她的人。
“多谢,我已经报警了。”姜夏夏道谢后,抿了抿唇又说,“阮小姐,祝你和岑淮洲永远幸福。”
阮洛初表情错愕,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礼物袋:“淮洲哥都想起来了吗?”
姜夏夏摇头:“是我放弃了。”
“小乖!”
岑淮洲雀跃的声音和他急切轻快的脚步,一同从高阶上方奔向阮洛初。
他火速将阮洛初从姜夏夏跟前拽开,心如擂鼓,生怕姜夏夏对阮洛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
下药上床的事发生后,阮洛初不见岑淮洲,哭着让他对姜夏夏负责。
岑淮洲不想失去挚爱,发誓并未和姜夏夏发生关系。
可事实上,岑淮洲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和姜夏夏做过。
这些日子,他竭力避免两人见面,就是怕姜夏夏给阮洛初说当晚的事。
见阮洛初没穿外套,他边皱眉低声训斥,边将阮洛初臂弯的薄款大衣套在阮洛初身上,顺势将人搂入怀里,着急往里走:“走……我们进去!”
“我就不去了!明天上海有活动,现在就出发去机场,明天晚上才能回来。”阮洛初挣开岑淮洲,仰头对他笑,“我来是为了给你送生日礼物,祝你生日快乐!你们玩儿得开心啊
“今天我生日,一年只有一次!明早我送你过去行不行?我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情,好不好?我发誓今天没有别人在,只有咱们自己人!”
岑淮洲没接阮洛初送到他眼前的礼物,只拉住阮洛初的手腕,皱眉低声央求,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,宛如黏人的大狗狗。
这个别人,说的是谁,姜夏夏明白。
她拽了拽围巾遮住脸,手抄回羽绒服兜中,垂眸向台阶下走。
阮洛初看了眼姜夏夏的背影,柔声安抚岑淮洲:“我知道你今天想做什么,他们都告诉我了!对不起淮洲哥,我现在还不能接受,我还是那句话……你恢复记忆后如果依旧选我,我才能心安理得和你在一起!我不希望等我们结婚以后,你渐渐想起过去和姜学姐的感情,怨我。”
今天岑淮洲要向阮洛初求婚,有朋友给阮洛初剧透了。
“是不是姜夏夏和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岑淮洲怒火直冲脑门,额头青筋暴起,不等阮洛初解释,他几步追上姜夏夏,扯住她的胳膊,带着十足的厌恶和恨意狠狠推了一把姜夏夏,“你又和洛初胡说八道什么了?!姜夏夏你怎么这么恶心这么贱!”
“夏夏!”谢子怀惊呼。
岑淮洲这一推没留情,单薄瘦弱的姜夏夏趔趄栽倒进酒吧门口山水造景中,寒冬冰冷池水包裹住她的那一瞬,额角也传来尖锐的疼痛。
“姜学姐!”
阮洛初和谢子怀忙上前把人从水池中扶坐起来。
“淮洲哥你这是干什么!”阮洛初紧紧扶着姜夏夏冲岑淮洲嚷嚷。
姜夏夏人还浸在冷水中,脑袋里嗡嗡直响,鲜血顺着她眼睫往下掉。
“岑淮洲你疯了!”谢子怀试图将姜夏夏扶起来,“我先送夏夏去医院!”
谢子怀把昏头昏脑的姜夏夏从水池中拖抱起。
她表情呆滞,抬起手碰了碰眼皮上黏稠的红色,似乎还从变故中缓过神来,整个人都是木的。
岑淮洲也没想到这一推,竟会让姜夏夏撞得满头血,可看着姜夏夏的眼神还是越发厌恶:“怎么没撞死?要是撞死……我罪判个死刑就不用再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!”